正月十四,我从外地赶回老家过元宵节。那天大雪,我坐在长途大巴车上最后一排,戴着耳机昏昏欲睡。忽然周围景物模糊起来,待等我恢复神志,发现前排座位上多了两个人。准确来说,不是人,而是两位无常。一黑一百,黑的矮胖,白的瘦高,各戴一顶交通锥似的高帽,反着扒住椅背,长长的舌头几乎撩到我鼻尖。白无常尖着嗓子喊:“马先生,你的时……您能先把耳机拿下来吗?” 我把耳机抠下来,攥在手里,白无常这才继续道:“马先生,你的时辰到了,跟我们走吧。”旁边黑无常一晃手里镣铐,哗啦哗啦直响。“等会儿……我这是死啦?” “不然呢?” 两位无常咯咯笑起来。“能问问原因吗?我记得我应该没有心脏病,最近也没熬 …